淹留客

仁者无敌

皎皎孤月轮

靖弱同人,因诚春入坑,无连续性、剧情脱离原剧,谨慎入坑,鬼知道有没有后续(つд⊂)

夏江已然被捕,赤焰军翻案事了,众人皆松了一口气,唯独不知璇玑公主当年还留下多少暗桩,这些暗桩具体在哪里,有没有蛰伏在我方咽喉处的,这几件事尚且像一根隐刺刺在每一个人心头。
因着这根刺,秦般弱并没有被处决,她还有用。
秦般弱一直被关押在刑部大牢,她口中的情报真真假假掺着来,既不至于让己方损失太多,也不至于让对方觉得自己没有了利用价值,且情报她只提供给琅琊阁,她道琅琊阁会给出公平的价码。确实也如此,蔺晨超脱于政治之外,却对萧景琰登基有间接的大功,这使他有一个特殊的位置,提供情报给蔺晨,他能护住自己不受刑。凭着这些情报和蔺晨的斡旋,大牢内虽然条件艰苦秦般弱过得却称得上不错。
虽然秦般弱口中之言不尽不实让梁帝等人颇为恼怒,但梅长苏就是尽心竭虑的性子,他为萧景琰拔刺,剩下一根他活着死了都不安稳,秦般弱算到了这一点才敢拿着自己手中的情报谈条件。
萧景琰同梅长苏来过大牢一次,他本来以为秦般弱会自杀殉那不可实现的复国大业,她却没有。不仅没有,反而将以前她安插的暗探供出来作为争取活命的筹码,他很不解,并且有些看不起——不够清高。
梅长苏却笑道:“若她自裁那才不是秦般弱了,她幼时遭受忘国灭族之变,与璇玑公主同出掖庭,且得璇玑公主自小教养,心性坚韧远超常人,对自己这条命也是爱惜得很。再者,我们做谋士的,心中有事未成,哪有资格谈‘清高’二字?一死固然是容易得很,可拼着满身泥泞也要挣扎着活下去,这一点,我是懂她的。”
萧景琰听梅长苏言中大有苍凉之意,知其有物伤其类之叹,自悔失言,一并地也不敢看不起秦般弱了。
秦般弱就这么一日一日地挨着,满腹计谋只能在腹中兜兜转转,结成一个又一个蛛网。
直到有一日。
她听狱卒聊天时听闻大梁北境重兵压阵,传闻中死去已久的赤焰军少帅林殊又回来了,且披挂上阵对战大渝。
听到这一消息的那一刹那,秦般弱浑身的血仿佛重新热了起来,她知道,她的机会来了。
只要抓住这一次机会,日后即便不供出情报她亦可性命无忧,且能比现在自由地多。她日日筹谋,终于在某一日冲狱卒招了招手,趾高气昂道:“叫你们大梁皇帝来。”
她的态度太强硬,没有身为阶下囚的自觉,反而带着上位者的颐指气使,狱卒们以为她要供出什么大事,也不敢怠慢,一层一层上报,终于惊动了圣驾。
秦般弱看着萧景琰龙袍冕旒从黑暗的甬道内走过来,红衣上绣着金龙,整个人仿佛一把缓缓移动的火炬,光华粲然。她此刻才发现,大梁的皇帝,她的对头,竟然有一张颇为英俊的脸。
秦般弱一袭紫衣,受制于镣铐只能跪坐在地上,罗裙铺开仿佛一朵盛开的花朵。
萧景琰居高临下地看着她,绷住表情道:“说罢,你又打什么鬼主意?”
秦般弱缓缓一笑,即使被俯视,她的表情中却也带着睥睨的神色,她用她惯有的温柔如水的声音道:“陛下,梅长苏身体已到强弩之末,此去北境他恐怕回不来了。”
萧景琰听她语调中有魅惑之意微一愣神,想着:她素来也是这么对誉王兄说话的吗?待她说完之后却转为惊怒,他怒视她道:“一派胡言!”
秦般弱微微一笑:“我知道陛下如何想的,陛下想那蔺少阁主是举世难得的神医,他既与陛下保证过会保梅长苏平安,又岂能相信我的话?可陛下想,梅长苏与蔺晨是至交,重新策马征战是梅长苏的夙愿,他又是执拗脾气,若换做陛下是蔺晨,可能犟得过他?如果您是蔺神医,您会怎么做?”
萧景琰内心已经松动,他紧握拳头抑制自己,秦般弱继续风情万种地说下去:“不仅如此,我还知道梅长苏孱弱的身体已经撑不住军旅戎马了,若要他能像一个将军一样与将士同甘共苦、身先士卒,那么他定然服用了冰续丹,这种药非常稀有,我偶然在典籍上见过,它可以激发人身体的潜能,但这种效应只有三个月,三个月后人便会耗尽心力死去……”
萧景琰听她不紧不慢地讲这些话,心中愤怒不已,喝断她道:“你叫朕来就是为了说这个?!”
秦般弱满意地欣赏萧景琰愤怒的表情,依旧缓缓道:“般弱岂有戏弄陛下的心思?般弱想说的是——我、能、救、他。”
萧景琰并未答话,沉默地打量她,秦般弱自顾自道:“般弱自知罪孽深重,却承蒙陛下不杀之恩,所以想要报效陛下宽仁。”
萧景琰低沉道:“我凭什么相信你?”
秦般弱道:“陛下派人监视我和蔺少阁主对峙,若我所言有虚,当即杀了我也不算晚。”
秦般弱看着萧景琰变幻莫测的表情,胸有成竹一笑道:“现在距三月之期尚有十天,快马加鞭赶去北境还来得及。”
“陛下,敢赌吗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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